那些老百姓在田间地头劳作,他们也只会觉得一片欣欣向荣,而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的感觉。
可现在他们却感觉到了不对。
而且是感觉到了极为明显的不对。
汗颜,尴尬。
两人只觉得看着面前的场面就像是秦羽在将他们两人架在火上烤一般。
两人被烤的满头大汗,心神虚耗。
“先生他虽然没有刻意说什么,但却身体力行……”
逢纪没有去抹自己额头滚落下来的汗珠,就像是虔诚的教徒在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一般。
一旁娄圭也是同样,他还在不断的思索着秦羽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所做的那些看起来不经意的举动。
越是想着,他就越是觉得秦羽的一举一动都饱含深意。
就像是现如今秦羽一定坚持要亲自去耕种四百亩的土地,而不是假借这些农夫之手来完成。
更不让他们两人帮忙。
“元图,我突然发现,之前二十年,我读的书都读偏了……”娄圭有些颓丧的说道。
然而在娄圭这样说过之后,逢纪却突然哈哈一笑,他说:“是啊,我们确实是读偏了,我们妄以为自己读圣贤之书,就也能走上与圣贤一般无二的道路,这却是错了,大错特错!”
“不过若非如此,我们今日又岂能见到先生这般人物?我们又岂能在今日听闻到这条真正的圣贤之道?”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已无憾。”
逢纪的感慨犹如晨钟暮鼓,顿时敲响在娄圭的心中。
娄圭身子一颤,双眼之中也前所未有的明亮起来。
旋即,逢纪看着远处还在播种耕种的秦羽,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子伯,我决定了,我要留在小方村,只有留在小方村,我才能时时接受先生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