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麻子想将其家眷转移到安南,或者我们汉洲去。”贺云峰来到江边,轻声对罗如成说道。
“看来,他也对以后的抗清局势非常不看好。”罗如成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苦笑道:“这才几年,就被建奴打怕了,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建奴统一天下之势,已无可阻挡。大家都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了。前些日子,俺们路过日照时,李本深也向俺托付家眷,让俺们带回汉洲本土安置。”
“我一直都没想明白,大明这么多人口,这么广大的地方,为何就能让建奴轻易给打了进来。”贺云峰摇头叹息道:“更让我们无语的是,那些原本一滩烂泥的大明军队,在降了建奴后,却反而像打了鸡血一般,变得异常勇猛善战。真乃咄咄怪事呀!”
“或许,真的如王上曾言,这大明是烂透了。”罗如成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俺们这些年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无法扭转任何局势。或许,俺们只能拼尽全力,也只能延缓建奴取得这天下。只是,看着数百上千万无辜百姓死去,俺心里有些不忍。大明的武人,咋就不能有点血性,起来反抗呢?”
“都是一些自私浅薄之辈,都想着在乱世当中,凭借自身持有的武力,向建奴卖一个好价钱,以为富贵终身。”贺云峰说道:“这些人,哪有一点节操可言?如此一来,使得我们齐国都不敢投放大量火器与他们,更不敢全力支援和武装他们。一个不小心,反而壮大了建奴的军事实力。”
“或许在云贵湖广地区的原大西军和大顺军,可能与其他大明境内的武装势力有所不同吧。”罗如成说道:“待打完南京,俺们需派人去广西那边,与他们进行深入接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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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7日,南京。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使得多罗顺承郡王爱新觉罗·勒克德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右手粗暴地将胸前一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