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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面无表情地盯着杨承祖,半响没有说话,使得帐中的气氛凝固到极点,身侧站立的两个白牙剌手扶腰下刀柄,虎视眈眈。
“军中所携粮草仅为三日储备,若是一把火烧了,倒是真会使得大军处于仓皇溃乱之中。”多铎说道:“要是那明军再潜行至大军后路,攻昌邑,破潍县,断绝我大军粮道,说不得就能令我数万人马尽丧于此。杨将军,你说是吧?’
“豫亲王,未将...末将断然不敢是真去烧大营中的粮草。”杨承祖听得多铎语中不善,慌忙跪倒在地,“但那掖县守军将领传话于我,需向其交一份投名状。末将寻思着,莫如在大营之中空出一片场地,捡拾柴草树木堆砌其中,然后点一把火,以为粮草被烧假象。”
“要是那掖县明军仍旧不信,还要你斩杀本王,你又如何应对?”多铎问道。
“末将如何敢行这般大逆之事!”杨承祖闻言,顿时汗如雨下,连着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豫亲王,末将对大清是忠心不二的,对王爷您,更是敬若父母,如何会行此...禽兽之举?王爷明鉴!....既然明军不信末将诈降之计,明日,未将带麾下兵马去攻掖县,势必为我大清夺取此城,覆灭登莱,擒杀永初伪帝!”
“掖县坚城,防守严密,兼之火器众多。你可有把握明日将其攻下?”多铎嗤笑道。“末将为我大清尽忠,不畏生死,何惜此身!”
多铎闻言,心中鄙夷不止,大明养你数十年,尚不能尽忠,因畏我大清兵威,才不得不降。弄得你一个武夫,好似多么忠贞不屈一般。
“巴图,你下去与杨将军好生布置一番。”多铎转身朝帐中一名八旗参领吩咐道:
“若是
能取得城中守军信任,最好跟着混入城中,以为内应。”
杨承祖闻言,心里一松,知道多铎打算让他将诈降继续演下去,并对他还报以一丝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