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移民船来了, 救下了他的一条命。
再见到此间情形,他还是希望汉洲, 不,是齐国能救下这些挣扎濒死的饥民。
“只有八条船,而且还是小船,估计装不下太多人。”领头的一名水师军官不无遗憾地说道:“来的时候,俺得到命令,先将你们和货物接回去。至于剩下的舱位能装多少人,也就拉多少人吧。未能拉走的人,就看他们谁的命硬,捱过这个冬天……”
岳仲武等人听了,均是默然。天气寒冷,几无吃食,这数万饥民,恐怕大半会在这个冬天悄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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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日的老天!……狗日的世道!”伍朝春悲愤得骂道。
“是呀,这贼老天,不给人活路呀!”岳仲武喃喃地说道。阴沉沉的天空,显得整个码头区异常灰暗和阴霾,冷冽的寒风吹过,仿佛是老天想要带走什么似的,卷起地上的垃圾和灰尘,飘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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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年1月5日,新淮安,石坝乡。
傍晚时分,大湾村的土坝场上,村长杨广德拿着一本账册就着落日余晖翻看着,脸上呈现出一丝不耐的神情。
“……朱有根,水田十五亩,上月暴雨引发大水,近十亩稻田尽泡水中。嗯,乡上的官人定了,你家免除今年农税六成,另外补贴玉米、高粱等杂粮半年时间,每月五十公斤。”
“村长,发了大水,十亩水田被毁,但剩下的五六亩也无法耕种,为何不尽免农税?”朱有根伸出脑袋去看那账册,生怕村长将上面的文字念错了。
“少说混话!”杨广德一把将朱有根推到一边,瞪着眼睛说道:“虽说你家水田里进了大水,但也未尽毁稻田。如今更是大水退了,难道你还不能再补种一些其他作物?莫要跟我说,你狗日的想偷懒,想弃了今年的收成,靠着乡上的补贴,糊弄自家的肚子!”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