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已经开始腐烂的孩子尸体从老榆树下挖了出来,翻过村子后边的那座小山头,远远地扔进了一个山沟里。
回来跟我姨妈一说,我姨妈心里总算是稍微踏实了一些。
却不想根本没用,到了晚上,隔壁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孩子哭声,再一次传进我姨妈的耳朵。
当然,更传进了隔壁刘桔的耳朵里。
随着孩子的哭声一起来,刘桔的声音立刻会跟着哭闹。
我姨妈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索性带着杨虎回娘家、亦即是我外婆家里住了一段时间。
我外婆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我妈是最小的一个,高中毕业后在临南市找了一份工作,每周只有周日休息才能回家。
而我舅舅当兵去了,所以我外婆家里有的是空房,巴不得我姨妈带着孩子回家长住。
结果这一住,一直住到我表哥杨虎将满周岁,我姨父才到我外婆家接我姨妈回去,说隔壁刘桔已经病逝。
“你不用怕再听到孩子哭了,如今她妈也死了,如果那哭声真是那孩子的鬼魂,那现在她们母女俩肯定到一块儿去了!”
我姨父说这话本来是想宽慰我姨妈,但我姨妈听在耳中,却愈发感觉浑身发毛。
可是老住在娘家也不是办法,而且杨虎将满周岁,总不能周岁宴都在娘家办。
所以我姨妈还是跟着我姨父回了临南市北郊的村子里。
隔壁马家先死了小孩儿,又死了媳妇,一家人难免憔悴黯然。
尤其马德成,据我姨妈说,那个时候看他,简直像个没精打采的老年人一样。
而随后的一段时间,果然隔壁没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响声,我姨妈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直到一个月之后,我表哥杨虎满了周岁,杨家大摆宴席,请了大半个村子里的人来吃酒。
热闹了两天,杨家跟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