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我不由得心中一跳,立刻问她:“哪边的床沿?是你爸的床沿吗?”
“不,是我的床沿!”那女孩儿说,“我跟我妈睡,我妈睡着了,我叫了一声爸,把我妈叫醒了,我妈就说我是做梦了!”
我有些失望,不过我还是多问一句:“你们晚上睡觉,会开着灯吗?”
亨利川好像明白我问话的意思,所以他并没有帮我翻译,而是苦笑跟我说道:“我们这儿虽然家家都装有电灯,但电费太贵,而且并不是天天都有电,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晚上睡觉还开着灯。”
他说到这里,主动换一个说法问那女孩儿:“你们晚上睡觉,会点着亮吗?”
那女孩儿愣了一会儿,似乎在理解亨利川的意思,之后她才摇一摇头,表示“不会”。
我更是满腹惆怅,感觉那女孩儿正像她妈所言,不过是做了梦而已。
毕竟她老爸翁坡塔瘫痪在床,没有人扶持连坐起身来都困难,不可能半夜三更爬起来,坐到她的床沿上去。
而在这样的贫穷国家,到了晚上整个农村都会陷于黑暗之中,尤其在屋子里边,更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就算当真有什么东西坐在了女孩儿床沿,女孩儿也不可能看得清楚。
——当然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我发现只要鬼魂愿意让你看见,就算伸手不见五指,你也能够看得见。
但那都是后来才明白,在当时我根本考虑不到这一点。
所以我站直身体,考虑着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正好那女人走了回来,不太乐意地绕过我们,想要直接走进屋子里去。
我赶忙让亨利川叫住了她,开口问她:“你刚说翁坡塔也去友谊医院看过伤吗?”
“当然去过呀!”那女人没好气地开口回答,“友谊医院不是有外国来的医生、而且价格也便宜吗?本来以我男人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