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杨秀臣在被吓了一跳之后,当即便是重重跪下,扣头请罪。
“你是应该惶恐!”
看到杨秀臣跪下,弘德帝却并没有像以前那般让其起身,反而愈加生气的骂道:“你是朕钦点的文官首领,内阁首辅,朕对你寄予厚望,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那帮子官员又是怎么回报朕的?”
听着高台上弘德帝的斥责,杨秀臣心中也是一凛。往日里乞饶的招数不仅不管用,反而招来了更为激烈的斥责,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朕扶持着他们,将他们从泥地里拉拔起来,可他们呢?亲手把朕的子民送上了造反的路子,他们就是这般报答朕的吗?”
“太祖钦定的马政,到了下面那群狗官的手里,税额那是一年比一年重,这才几年?居然翻翻都不止了!朕都不敢想,朕的那些子民们心中该是如何的骂朕!”
“这才几年呐?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弘德帝一连串的斥骂令太和殿中的气压降到了最低,登基至今,群臣们从未见过弘德帝生过这么大的气。
在位期间,眼皮子底下的子民都能够聚众造反,简直是开了大周朝的先河,必然是要被史官记到史册上,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取笑的。
每次想到这里,弘德帝的火气都是不由自主的上涨。
良久,弘德帝杨翀停下了自己的斥骂,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都瞧瞧吧,看看我们那些尽忠尽职的好臣子们,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吧!”
一份被捏的有些变形的奏疏被弘德帝扔在大殿的地上,内阁首辅杨秀臣赶忙上前,拾起了这份奏疏,只不过看了三两眼,便是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情况远比想象的更糟。
大名府在知府梅文贤的带领下,俵马税一度上涨到了太祖裁定标准的两倍,再加上农户报过来的马匹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