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一味避战,不惜乞降金人又有何苦衷。”武松尽力压制着火气,“他所谓的苦衷怕只是担心有人坏了他的皇位吧。”
“武大侠!”令虚突然提高了声调,“你我皆是武林中人,偏居江湖,又岂能尽知那庙堂之事,这江湖争斗又岂能和治国安邦相提并论?”
“道长的意思是,治国安邦者就可寡廉鲜耻,不仁不义,干那些阴险狡诈的勾当?”武松冷笑道,“正如今日这般趁人之危?”
“欲成大事者,自当不拘小节。”令虚道,“官家身系天下,所谋者乃是万民之福,而非一己之私。为天下苍生计,必要的取舍和牺牲亦是在所难免。尊驾不在其位,不明所以也是难免。但官家苦心孤诣之所求,与尊驾舍生忘死之所愿,实乃本同末离啊。”
“呵呵,笑话。”武松不由地冷笑了两声,“我等浴血杀贼时,你那官家又在何处?在尔等眼里,苟且偷安之事竟也如此光明正大了?”
“武大侠,你我也曾数度与金兵苦战,鞑子之强悍你也应该心知肚明。”令虚道,“眼下金人兵锋正盛,非我大宋之力所能匹敌。唯有先避其锋芒,再图后计,委屈求全乃是情非得巳。”
“道长,枉我武松曾敬你为一代宗师,江湖豪杰。”武松苦笑地摇了摇头,“如今看来,你我本就道不同。吾之禁地,乃汝之坦途,吾所敬之者,乃汝所弃之者。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往日的情义只能是止于今日了。”
“武大侠......”令虚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袁淳风却是已经不耐烦了。
“道长,何必在此废话。”袁淳风道,“我等只需杀上山去,拿了那武松的人头,复了皇命不就是大功一件了。”
“哎。”令虚不由地叹了口气一声,“既是如此,就休怪贫道绝情了。”
令虚其实是有心劝降武松。
虽然他也知道官家对武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