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将前去截救圣驾之后,赵不封特意将官家和太上皇的肖像画在白绢之上,以助众人按图救人。
毕竟,这一众人中,只有自己见过这父子二人。
“我家官人知道各位将行力挽狂澜之举,亦有心同去。”普鸣凤道,“但苦于他身居其位,不敢擅离职守,所以只能以此画尽力相助诸位了。”
“这是哪里话。”令虚连忙道,“赵大人这画像可是要紧之物,不然我等即使有通天之能,此去怕也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了。”
“原来皇帝老儿长得是这般模样。”此时,上官令也凑了上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白绢上的画像,“眉短面长,果然是个短命皇帝。”
众人皆知上官令一向口无遮拦,不过,如今当着宗室妻氏的面,就如此数落当今官场,这多少还是有些不敬。
“上官兄,你这嘴也未免太毒了些。”丰赫扬总算还比较客气。
“呵呵,嘴毒点倒是无妨,也就是逞口舌之快。可心毒就不同了,尤其是居如此高位之人,心里若是只有私算,受苦的却是天下百姓。”上官令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官家是非,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令虚见气氛不对,连忙出言圆场。
“一两句说不清楚?”上官令不但没有借令虚之言顺坡下驴,反而不依不饶起来,“可他在位一年有余,就败光了百年江山,诸位总看得清楚吧?”
上官令语锋犀利,得势不让,但却也说得句句属实,众人一时也无法反驳。或者说,也没人想反驳。
只是,在这要紧的时候,上官令却突然对官家出言嘲讽,难免让这救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诸位不必多虑,在下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而已。”见众人沉默,上官令又道,“救驾一事,既然我已经接了,就必当践约守诺,全力以赴。”
言罢,上官令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