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言,这才开口道:“贺掌门所言,这支先行金军是为探路而来,小僧以为确是如此。”
“哦。”令虚稍觉意外,“小师父也不同意截杀此队金军?”
“不。”亥言突然话锋一转,“小僧倒以为,这队金兵非截不可。”
“这是为何?”贺连山急了。
“这队金队此来为探虚实不假。”亥言道,“但说句得罪诸位的话,金人要探的并非各位,而是康王。”
令虚微微颔首,却也没接话。
“一旦这队金兵一路安然无恙,金人必以为康王怯战。”亥言接着道,“到时,汴京城的金国大军势必沿此路北归,十余万之众,我等岂有可趁之机?”
“小师父的意思是?”静觉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诸位皆身在军中,想必也已知道,宗泽将军日前在开德府连战连捷之事吧?”
众人皆点头。
“若是宗帅在东,我等在西,于河北黄河一线皆有动作,那金人会如何?”亥言问道。
“那金人势必要避开河北,取道河东北归。”令虚终于接话了。
“道长所言极是。”亥言心里道,终于有明白人了。
“你是说金人会避战?”静觉又问道。
“倘若道长是金人主帅,你会如何?”亥言没有回答静觉的问题,反而转向令虚问道。
令虚又捻了捻胡须,沉思了片刻才道:“若是贫道为帅,势必以可战之兵出击河北,以牵制宋军,而不战之兵则取道河东北归。”
“何为可战之兵,又何为不战之兵?”静觉追问道。
令虚望着亥言笑而不语,明显是等着这小和尚来回答。
“金兵善战,自然是可战之兵。”亥言也不客气,“但北归的金军却已有不可战之兵了。”
“此话怎讲?”
“金兵来时如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