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的马市果然不小,不仅各色马种繁多,不仅有秦马、西北蕃马、河北马、东马等北方良驹,就连川马、淮马和大理马这样南方马种也有。
不过让吸引武松却是几匹深黄色鬃毛的马这几匹马皆高不过四尺,却肩宽膀圆,矮小健硕,武松一眼就认出,这是契丹马。
当年武松随梁山大军征辽,曾见过此马。知道这种契丹马虽不算高大,但负重能力出色,耐力极强,即使身负重甲之士,也可持久奔驰,来去如风。
“有了此等好马,我坐马车也比骑马逊色不了多少。”武松心里暗喜。
不过,待武松上前一问才知,这几匹契丹马也是刚刚买来,而卖马之人并不在市中。
“客官若想买,可去城西的福云客栈,那几个贩子还屯有十几匹,一直拴在客栈后院。”那牵马之人道,“许是已有了买家,不过你若真心想买,倒是可去问问。”
武松闻听此言,求马心切,当下也未多想,循路直奔那间客栈。
契丹马确是有。十几匹契丹马被拴在客栈后院,不时嘶叫。
武松循着马嘶之声而去,脚还未踏进院门,已是心下一紧。
四周十丈之内,有数名习武之人。
武松一生警觉,几乎从不懈怠,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这样的本能于敌而言,简直就是灾难,而于友而言,则是幸运。
当武松以戒备之态跨进院门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之人。
但那个人却一点儿也不想他,甚至避之不及。
脱不花和武松,四目相接。只是电光石火之间,脱不花已是手腕一抖,三箭连出。
这也是一种本能。被武松吓出来的本能。
武松一直对奈何不了脱不花的箭术耿耿于怀,苦思破解之法。但其实,脱不花又何尝不是视武松为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