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啊。”
“哎。”钟老七喝了一大口,“大和尚,你不怕,但普通百姓怕啊。金人铁骑之下,官军都闻风而溃,就别说百姓了。”
“宋军真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那也未必,西军一向剽悍勇猛,种家军更是战功赫赫。只可惜小种经略相公战死沙场,老种经略相公也忧郁而终,金人怕的都一个个没了......”
“那你为何不走?”武松问道。
“我一个打铁的,能走到何处去。”钟老七道,“能走的都是有钱有家的人,我无妻无儿,身无牵挂,又有甚可怕。”
二人一时皆无言,只得喝酒。
两坛酒尽,钟老七已是满脸通红,有了几分醉意。
“不瞒你说,大和尚。”钟老七端起酒碗道,“我打了一辈子铁,今日能遇到你,也算是无憾了。”
“莫不是因为这镔铁戒刀?”
“是,也不全是。”
“这又从何说起?”
“能得见雪花镔铁,自然是在下之幸,但所谓宝刀配英雄,这刀也认人,大和尚正是这刀的应有之主。”
“哦。”武松不由一笑,“你又如何断定贫僧是就是这刀应有之主?”
“罢了。今日难得痛快,我就索性把打铁的门道说与你听听。”
“好。那贫僧就受教了。”
“自古打造兵器,长器短刃在重量上皆有定例,通常的刀剑,重不过二斤,若有天生神力者,最重也不过四斤。”
“哦,还有如此定例?”武松道,“我有一位师兄,善使一根水磨禅杖,却足足有三十六斤。”
“诶,那评书里,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还重八十二斤呢,这又岂能作数。再说长兵器自然是要重些。但单刀超过四斤,就失去刀剑应有的灵便。”
“那贫僧这对戒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