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当时已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就往桌子下钻。此刻,他依旧两腿发软,不敢动弹。
武松进到房内,扫了一眼桌上,那幅汴京舆图还在。他先将戒刀放下,将舆图收入怀中,却并未理会那已沾满血迹的《吴江垂虹亭诗帖》。
收好了舆图,武松瞅了一眼脚边的吴化成,从胸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就如你这般鼠辈,还敢当贼。”
说罢,武松一把将吴化成当胸拎起,饶是吴化成身材浑圆如球,也像拎只鸡一般。
房外一众金人已将门口围了个结实,却皆忌惮于武松之勇,无人敢进。
武松将刀架在吴化成脖颈上,挟着惊魂未定的通判大人走出门外。
“这狗官如今已是你们金国的走狗了,如何,你们就不想救他一命。”武松对着院中人道。
一众金人神色戒备,却一时无人答话。
片刻之后,领头的斡不里道:“这背主求荣的小人,我等岂能与之为伍,你还是牵回去喂狗吧。”
言罢,一众金人一阵讪笑。
此时的吴化成心已凉了半截。本以为今夜之后,自己就能另攀高枝,飞黄腾达。可未曾想,如今却被金人弃如敝履。
“大侠饶命。”吴化道眼看死到临头,也顾不上许多,“大侠若能救我,下官有机密之事相告。”
“哦?”武松心里一动,“是何机密?”
“那金国王子明......”
未等吴化成把话说完,数枝雕翎箭已破空而来。
纵是武松反应神速,急抖手腕,用戒刀拨掉三箭,也未能挡住后面三箭。
箭入眉心、咽喉、左胸,让吴化成彻底闭上了嘴,只留下瞪大的双眼。
武松这才反应过来,是葛岭上的那位神箭手。
发箭的正是脱不花。
他趁武松返回正房之际,已取得弓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