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刚过,吴化成收拾停当,一身普通儒生打扮,避开家仆,从角门出了府。
角门外,黄炳路已等在那里。
只是二人不知,等在那里还有武松。
武松伏于房顶之上已经快一个时辰。
原本,武松夜探通判府,打算直接制住吴化成,逼问出金国王子的下落。
不过,正当武松趁吴化成独自在书房要动手之际,却发现,这狗官又翻出了那册《左传》。
武松记得,这《左传》正是吴化成用来藏匿私通金国信函的。当时,他和亥言只拿走那封告身,其余信函依然留给了吴化成。
见此,武松多了个心眼,心里暗想,这狗官此时取出这隐秘之物,必是有所动作。
武松决定静观其变。
果然,吴化成将密函贴身藏好之后,又开始收拾细软,一副要溜之大吉的样子。
见吴化成和黄炳路鬼鬼祟祟地上了一辆马车,武松决定暂不声张,先一路尾随,看这二人去向何处。
为了隐藏行迹,黄炳路没带车夫,而是亲自驾车,载着吴化成一路向城北而去。
大约一柱香的工夫,马车在一条巷口停下。吴化成二人弃车步行,往巷内走去。
行至巷尾一道小门处,二人四周张望确定无人之后,才叩响了门环。少顷,有人开门将二人引入。
这一切都被一路尾随的武松看得真切。
他心里暗想,这吴化成身为杭州通判,却要偷偷摸摸地来到此处,所见之人必也是见不得光的。
很可能就是那个金国王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到此,武松不再犹豫,纵身一跃,飞过了院墙。
看着吴化成献上的舆图,完颜杰律已是大喜。而这吴化成还给他带来了额外的惊喜。
吴化成知道这金国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