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众兄弟为义而聚,所以才有聚义厅。可之后却改成了忠义堂。义又何在?无非是为了顶上乌纱,腰间锦绶罢了。”
“柳娘子要听了你这番话,不知该作何感想?”亥言自言自语道。
“人各有志。在这不平之世,行侠仗义难道只能有造反这一条路吗?”武松也仿佛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三壶葡萄酒已尽。
亥言突然觉得,这三壶酒足以和景阳冈上那十八碗相提并论。
那十八碗喝出了一个打虎英雄武松,而这三壶则喝出了一个发出灵魂之问的武松。
究竟哪个才是武松?亥言也不知道。
因为方才的那些问题,他也没有答案。
......
安溪带给亥言的惊喜还不只是葡萄酒,这不起眼的小镇还有马市。
看到马时,亥言眼前一亮,拉着武松一路小跑就奔了过去。
“你要哪匹,我觉得那匹青鬃马不错,个头不高,我骑正好。”亥言站在马栏外,挑着心仪的马匹。
“买马作甚?”武松问道。
“骑啊。”亥言道,“此去杭州还二三十里地呢。”
“谁说我会骑马?”
“你不会骑马?”亥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赫赫有名的武都头不会骑马?”
“你忘了,我是步军头领。”武松冷冷地道,“不会骑马不一样征战沙场吗?”
看着武松一脸严肃的表情,亥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他突然起了《水浒传》里的那一段:武松受施恩所托,去快活林醉打蒋门神,临行前,施恩曾道:“后槽有马,备来骑去。”武松回道:“我又不脚小,骑那马怎地?”
世人皆以为,是武松不屑于骑马,现在想来,原来他是真不会骑马。难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