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手在后,列阵而立,却大多神色不安。
厢军身后,李梦权和一众宾客早已退到了正堂之内,只留下两个都头在门外。
武松和亥言居高临下,自是看得分明。
且不说,这四五百人之众是如何如神兵天降,突然杀出。就算是这舞妓手中的弩,也是宋律严禁民间私造的兵器。
“这柳娘子果真是有备而来!”亥言不禁感叹。
“她这是意欲何为,难不成是要造反吗?”看着下面的阵势,武松也颇有些惊讶。
“私造兵械,聚众围攻府衙,刺杀知府。嗯,这些都是造反的证据。”亥言在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这小和尚,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武松瞪了一眼亥言。
“不过,看此情形,似乎不用我出手了。”武松有些悻悻道。
“未必。”
“为何?”
“看见那个年轻的青衣男子没有?”
武松顺着亥言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李梦权身后有一男子,所着青色长衫和夜访六和寺那人几乎一模一样。
“他是一名灵戒。”亥言正色道。
“和六和寺的那位......乙恒一样?”
亥言点了点头。
“他为何在此,莫非......”
亥言眉头微皱道:“如果我没猜错,院中应该还有一个高手。”
看着柳如烟仗剑上前,虽然中间还隔着两排披甲的厢军,但李梦权却已经心生寒意。
“柳如烟,你这是要造反不成?”在一众人面前,李梦权不想失了官威,斗胆走到了正堂门口问道。
尽管声厉依旧,但微颤的声音却露出了他那薄胆。
“知府大人言重了。”柳如烟微微一笑,“奴家此番前来,除了贺寿之外,是想问大人借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