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归无咎哑然失笑。
旋即打开洞府门户,一步迈入其中。
黄希音前后脚跟了进来。
归无咎安坐之后,声音倒也和悦:“不知你要议论些什么?既是你的主意,话头便由你而启。”
黄希音托腮想了一想,忽地笑道:“就说一说师父你的故事可好?譬如说……深入荒界,遁入隐宗,最终成就今日气候的前尘往事吧。”
归无咎瞥了黄希音一眼,摇头道:“这皆是你出生之后的事了。一同经历,何必再问?”
黄希音说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归无咎还道是当初游历荒海、采撷杂玉、珍宝的故事。却不料她话锋一转,落笔却在深入隐宗之后。须知归无咎是抱着黄希音遁入本土的,步步履历,皆为双方所共有。
黄希音双目微眯,笑言道:“近些年的事,自然不必多说;但是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初时最关键的步骤,我却不知。”
归无咎摇头道:“若是旁人,如此说辞也就罢了。你少而灵慧,长而聪明,出生未有多久,便智识已通。尚在襁褓之中时,便有甚深智力。岂有不知之理?”
黄希音闻言,连连摇头,闷闷道:“我幼年时灵智虽通,但是记性却与常人一般。时至今日,除却入道洗心之外,其余所历之事,便只记得六七件要紧的;其余事忘却了大半,这是其一。”
“再者说,师父你在外所历之事,我又如何知晓?左右我不过是深藏洞府之中,和采薇姐作伴罢了。”
双方叙话,亲昵随意,不知不觉间,好似又回到了黄希音十余岁时的模样。
既说到这里,归无咎把袖一抖,便将“元玉精斛”取了出来。
眼下黄希音父母荫蔽之缘尚有二三十载,功行进境相当可观。照理说她前一百载的修行,当是三十六分之一的龟速;可因这一场缘法在,不过相当于最快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