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退避之后孤身来战,席乐荣也会采取相等策略,令柯饼饼暂避,与自己作单打独斗。
但她若赌输,席乐荣当真与柯饼饼联手,以二敌一,姜敏仪当场就要落败。
这就是席乐荣大惑不解的地方。
席乐荣的道缘高妙、感情应物之准确,就算与归无咎相比,也未必逊色。
他自然不是给姜敏仪的虚张声势“诈”到了;那等小术,岂能瞒过席乐荣之心意?事实上,在姜敏仪令苏菜菜归位、奋身来击的一瞬,席乐荣望了一眼姜敏仪的神态,早已断明虚实,入境见真。将姜敏仪的神思心意完美描摹,料定她必有后手,才有那等纯真无伪的自信坦荡。
所以他做出了决断。
但事实偏偏就错了。
姜敏仪肤色同样蜡黄,状态较之席乐荣好不了多少;只是声音较席乐荣更加有力些:
“因为,这并非是冒险,诈术;而是看破迷障之后唯一的选择。”
“哪怕天时,地利,人和兼备,想要以下克上,也是难之又难。如此壮举,只能说天数玄妙,留下了一线可能并未断绝;却不能强求其必然发生。哪怕你做到最好,也不能!”
“这是每一个向上挑战之人必须有的觉悟——沉重的觉悟。”
“你是否以为,归无咎舍直就曲,也要为我提供一个公平交手环境;所以我就对于此战志在必得,定要求胜?”
“你错了。”
“的确,在那一刹那,乘着苏菜菜去而未返的一瞬,你只需与午印真灵联手,你便胜了。若果真如此,我会坦然接受这一结局,并无任何患得患失之念。”
“若真要说‘后手’,归无咎就是后手。就算是我败了,他也一定能胜。”
姜敏仪虽然抱着必胜信念求战。但从根本上说——
进一步,独当一面,战胜强敌;
退一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