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无论如何,原先拟定的在贵宝地悄然破境、然后伏击百里开济的计划,是难以完成了。”
姜敏仪笑吟吟道:“好说。敏仪心意豁然开朗,时机已到。作这幅画,须得五年时间;而无咎你两宗奔波,取回大药之后,再加上闭关破境的三年,只怕前后亦需要五年上下。待你我均臻至境,不需任何鬼蜮谋算,亦能以力破巧。”
归无咎略一思索。
五年。
姜敏仪又道:“在你周游三宗、觅地破境的这五载,你的二位弟子,留在本门潜修就好。”
归无咎心中一动,道:“我去看上一看,再做定夺。”
姜敏仪道:“好。”
归无咎遁光一起,已飘荡于二三里外。
几经转折,一头扎入住所之内,稳住身形。
归无咎并未遣人通传。但是只在二门之外,已遥遥听见一阵爽朗笑声;然后是一阵阵觥筹交错之声,叮咚入耳。
听其声音,归无咎不由一怔。
钟业自有不俗的人情练达之功,能够和冉逸之相处得宜,这一点归无咎并不意外。可是分明听见,连生性内敛的甄蕊也笑得异常开朗,却是大大出乎归无咎所料。
一步迈进,眼前所见,更是令归无咎极感惊诧。
宴饮流席之盛姑且不提。当面一人,亭亭玉立,指作拈花之形,虚托着一件明光盈盈、透彻四方的宝物。此物高出指尖三寸,形似纺锤,品貌高下全不足虑;单单是那一重执中御外、圆心遁出的异感,便明明白白的昭示了这是何等手段!
如此气象,意在形先。就在归无咎踏步进入的一瞬,目力未凝,心有所感,还道是甄蕊在卖弄手段。
可是看清之后,此宝分明非甄蕊之宝;施术之人,更非甄蕊本人——
冉逸之。
归无咎目光陡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