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席,分成一大一小两道,俱是坐着五人。
其中环绕着较大的那块青石,足足有二三丈宽,所环绕者的五人,无一不是透露着一种颠倒主客、逆反日月玄机的妙境。
五人俱是近道之境的修为。
其中客座之上共有三人。
当先一个,身着道服,高冠博带,剑眉星目,神意如虹。
位居中间的那位,是个身着麻衣的老者,胡须全白,长发乌黑。面貌虽是慈祥松弛,不欲喧宾夺主;但是他身上传来的相反一界、通弥主客的神奇意境,却昭显着此人修为较之当头那人更胜一筹。
至于最后那位是个黄袍中年,静以处默,仪态安详。
越衡宗掌门南宫弋真君,宁中流真君,梁桓申真君。
三人竟是一同做客缥缈宗。
主座之上的两人。其中次席那位柳眉如烟、貌婉心娴的黑袍女子也就罢了,功行气象,与南宫弋、梁桓申两位真君也就伯仲之间;但是高居主位之上那人,气象却不同凡响。
此人一身大红衣冠,相貌原本也风姿卓越,窈窕无双,眉目宛如烟水凝成,乃是举世罕见的俨雅丽人;但是即便以越衡宗三位真君的定力,若不持定心神,也总是忍不住心生幻觉,似乎这一位的身躯在不停的“变大”,一不留神就要将整个天地吞了进去。
传闻她在天渊之前,最后一步驻足已久,早已悟到了破境良机。
如今一见,果然名下无虚。
南宫掌门等三人相互交流,心惊之余,又暗暗有几分振奋。如此情形,于他们先前所谋大为有利。
红袍女子往下方那规制稍小的青石席上望了两眼,忽地星眸一眨,展颜一笑,宛如冰河解冻:“我缥缈宗也就罢了。想不到贵派下一代英杰荟萃,竟然也是阴盛阳衰。”
她位分功行足以称尊,但是突然打趣,南宫弋一怔,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