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时,孤邑上真暗暗以神意探查恒滑、泰玥二位上真气机。只是感应半晌,既不觉得对方功行在自己之上,亦不觉得自家气机受到外力压迫。神意往来,又无法准确感知对方能力的边界。
这等情形,可以当做双方修为相当;但也有可能,是对方略胜自己一筹,刻意保持着这双方均势的奇妙立场。
仔细揣摩,似乎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孤邑上真心中暗道,在数十家隐宗之内,自己已是最顶尖的人物。隐宗一方比之圣教祖庭,底蕴上还是略逊三分。
千言万语,在七日之前签订法契时就已经道尽。因而此时双方只如同闲话家常,略微交代了几句,便均觉无话可说。
恒滑上真言道:“本教第一个出场的弟子,是祖庭嫡传霍远峮。不知贵方哪一位首先下场?”
姚纯、孤邑二位上真,见恒滑上真单刀直入进入正题,心中都是微讶。
在二人看来,这一场秘而不宣的比斗,其实是“外松内紧”。看似双方布置都甚是简易,但是此次斗法,毕竟关系着两大势力在大世界中的势力划分。真到了下场比斗之时,岂能不谨慎对待?
姚纯、孤邑二位上真本以为,为了保障比斗公平,双方以种种秘法试探检验,实是一场必不可少的程序。整个流程从头到尾做一遍下来,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
两位上真随侍之人,其实就有不少是手执秘宝,行将施法之人。
除却二位天玄上真和六位真传弟子外,圣教一方,此行并未携带一个多余之人。孤邑上真也未在意,只当圣教一方更为仰赖宝物而非人力,做成检验之事。
想不到,圣教一方不是“外松内紧”,而是完全放松。竟然真个以极为潇洒随意的态度,对待今日之斗。
孤邑上真思来想去,似乎唯有一条解释:十二年后之战,才是圣教祖庭的真正底线。此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