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与本人交手?若是实在欠揍,去找辛孟泷去,本人却无空与你作耍子。”
那名为钱含之的青衣修士脸色微变,但还是耐心道:“规矩制度如此,还望庄师兄不吝赐教。”
钱含之上一届真传排名第十,方才六至十二名的比试,他战绩不佳,并未取得突破。接下来和前五名的弟子战斗,他不敢奢言求胜,但至少也要求一个平手,方能保证不落在最后两名。
而十二真传中排名第五的庄忠恕,正是他极力争取逼平的目标。
庄忠恕为人可一点也不知“忠恕”,素来狂妄得紧,一副目中无人的做派,门中人人敬而远之。
他钱含之履行公事便可,没必要与其作意气之争。
钱含之心中暗道,你若继续拒战,便唯有请主持长老前来裁定。
这时,庄忠恕突然宛如发狂一般,将身上枣色渔网袍撕开,露出精壮健实的肌肉,仰天怒喝道:“什么真传弟子,都只是一群蝼蚁罢了,哪里知晓丹法之妙?”
他这句话不止钱含之,竟是将其余十一位真传弟子一齐骂了进去。
这座飞庐之旁的许多楼阁中,人人脸色一变。
不远处的一座鲤鱼舟中,高座之上,就连城府甚深的穆荏,脸容也是沉了下来。
这庄忠恕说到底在十二真传中也就是排名第五,哪里有资格出此大言?穆荏打定主意,稍后与之交手,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钱含之颇感无奈,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往执事长老的方向遁去。
这时精赤上半身的庄忠恕,却主动跃出飞庐,大声道:“本是想让你全须全尾地挑战旁人,兴许还能侥幸逼平一场。既然你不识相,本人也唯有出手教训。自你钱含之以下,到那个名不副实的第一真传辛孟泷,谁是我庄某人一合之敌?”
钱含之暗暗摇头,兴许是庄忠恕练功过勤,心性偏狭,未能排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