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小的,五件一个铜子儿……还要给头儿抽成……”
“那一天能赚多少?”格雷特皱眉:“头儿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一天……好一点5个铜子儿,运气不好,只有3个……头儿就是他,他去接活儿,分给我们做……”
格雷特皱眉。他还记得在哈特兰城的时候,一条黑面包一个铜子儿,也就够他吃一天。面前这是母女两个,一条黑面包,够她们吃么?看这样子,房子也未必是她们的,还要付房租,买熨烫衣服的炭火……
“对了,你们平常吃饭怎么办?自己做吗?水在哪里打?”
“就……就在旁边的河里……”
就那条一塌糊涂的臭水河?
哪怕没有瘟疫,那种河水,也能分分钟放倒健康人的!
格雷特的脸色,顿时难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洗衣妇听他不吱声,越发不敢说话。她低头熨干鞋袜,隔着帘子送到格雷特面前,又接了他的裤子过去清洗。刚把衣物浸到水里,木门轰地一声弹开,一只沾满污泥的高帮皮靴踏了进来,几乎踩上水盆:
“萝拉!半年前借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还!”
洗衣妇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她没来得及抬头,先扑下去护住水盆,才颤抖着抬起头来:
“罗伯特先生,下个月还,下个月我一定还……”
“一定?!”来人嗤笑。“你已经欠我15个银币了!15个!这个月再还不上,利滚利,就是2个金币!你洗一个月衣服能有几个钱?月底再还不出,就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罗伯特先生!”洗衣妇声音惶然。男人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忽然笑起来:
“算了,我罗伯特也是个好心人,不会把你们逼到死路上。这样——你把小珍妮交给我,我给她介绍一份工作,怎样?她长得不错,还识几个字,应该能拿到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