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现在看来,只能去那个实验室走一趟了。”
“再帮我查一下里面的情况。里面有几个人,什么时候在——”
老板娴熟地接了上去:“还有实验室里的布局、防御措施、周围环境、巡逻的情况、从哪儿撤退……放心,我都知道的!还需要什么?我一起让人查!”
“等这一批消息回来再说吧。”马库斯·布雷诺按着大腿,脸上又掠过一丝痛苦。老板低头看他:“还撑得住吗?要不要我想办法去买瓶治疗药水?这个人脉我还是有的——”
“你要我接受邪神的神恩?”马库斯猛然抬头盯住他,一脸震惊。老板头疼地按了按脑袋:
“可是治疗药水就是治疗药水!不管哪家的都有用,受伤了生病了,都能治好!”
“何塞你疯了!只有吾主才是唯一的神!你在异教徒的土地上待了二十年,你堕落了,信仰被污染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这伤比前几天重多了,再不治疗,就算行动结束,你也撑不到回去!”
“不用你管!”
老板拂袖而去。黑暗中,马库斯·布雷诺握住匕首,默默低下了头。
第二天,“魔法师之家”的柴房里,少了一个蜷缩在柴堆角落,浑身滚烫的小伙计。
马库斯·布雷诺在实验室外转悠了两天。
扮成乞丐,小贩,旅客,学生,远远近近,从各个方向观察。实验室在城郊,往外走一步就是荒野,可即便这么偏远的位置,一小时至少也有一队卫兵巡逻过来。晚上巡逻密度小一些,可即便如此,两三个小时也必定过来一趟。
两天时间,实验室都只在早上开一次门,野蛮人拖进满满一筐补给,再扔出一只空筐。白天不出门,晚上也不出门,隔着墙,马库斯就听见里面“哼”、“哈”、“嘿”、“砰”,各种挥拳、捶打的声音,从大清早一直能响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