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询问。一边问,一边张弓搭箭,对准了下方的大船——他瞄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收起弓箭。
射程不够。哪怕是居高临下抛射,隔了这么远,也干不掉对方哪怕一个人。
巴恩斯队长沉吟不语。队伍后方,一个全身灰黑的潜行者玩弄着匕首,轻轻摇头。寒光在他手指间灵巧翻动,从手背转到手心,又从手心转到手背,忽隐忽现:
“他们人太多了。挡不住。还是回去报信吧。”
“对啊!快回去报信!”最先发问的双刀战士立刻催促:“这么大一支队伍,一定要立刻报告主营!——队长,我们快走吧!”
立刻就走吗?
格雷特俯瞰着下方,宏伟的巨舰在水波中轻轻沉浮,水兵们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收帆,下锚,擦洗甲板,到处都是一副忙碌景象。这其中,只有一艘船是安静的:
最大的两艘四桅船中,同时悬挂雷霆旗帜、鸢尾花旗帜,以及金色狮子旗的那一艘。
两排甲士整齐地列在船舷两边。盔甲明亮,刀剑出鞘。
甲士们的中间,靠近主桅的那一头肩并肩地站着三个人,手执长杖,丝绸衣袍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距离太远,格雷特完全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见居中的红袍人举了举长杖,他们后面,士兵们就一串一串地押上人来。
有衣衫单薄褴褛,胳膊腿都暴露在外的;
有几乎没办法自己行走,被两个士兵拖着前行的;
有一边走一边奋力挣扎的;
有穿着整洁的长袍,被士兵一左一右拽着手臂,仍然昂首挺胸,大步前行的。
格雷特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穿着柔软洁白的衣裙,懵懵懂懂,左右张望。看押孩子的士兵似乎也不忍心用力拉扯,弯腰牵着她的手,只是不许她胡乱奔跑,惊扰了贵人。
一群二三十人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