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盐水,倾泻而下。
吴洲继续泪流满面。
没有吸引器,没有引流管,啥都没有……用麦管或者芦苇杆吸了吐?只要想到那些战士的一口大黄牙,以及万一吸不好,吐回腹腔一口半口的,吴洲就表示,还是算了。
没奈何,他只能采取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冲洗完腹腔,抬起人来,往外倒水。
水基本上倒干净,吴洲仔仔细细地最后检查了一遍。运气不错,没有什么地方在淌血,或者用吴洲习惯的术语来说——查无活动性出血。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略直起腰,手往边上一伸:
“缝合!”
……没人搭理。
没有镊子,没有针线,没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器械护士,把持针器温柔拍到他手心……
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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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该习惯的。
这儿不是医院,不是手术室。身边也没有一助、二助、器械护士、巡回护士,一帮人搭手配合。喊一声缝合,身边连个知道他啥意思的人,都没有……
“把·针·线·给·我!”
“啊?……哦!”
满脸雀斑的小牧师跳了起来,窸窸窣窣,开始掏内兜。
吴洲眼前一亮。
他原本觉着,边上那茅草屋破归破,好歹是户人家,应该能找得出针线来。谁知这小雀斑居然带着针线?那不错啊,牧师的阶层比平民高,弄的东西,应该好些……
不,等等!
这是什么破东西!
一根缝衣针,不,那长度,那粗细,根本是缝被子的针吧!
还是弯的!
弯的!
缝衣服的时候撅弯的!
还有这线!这线!不要求你是抗菌缝线、带倒刺的免打结缝线了,你这一根麻线,还疙疙瘩瘩、一点也不光滑的,是几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