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的悲壮,小脸上的每个雀斑,都写着“要杀了他,先杀了我!”
吴洲:“……”
啧,这就是为啥不能放家属进手术室。看见医生在病人身上又是切又是剪又是割,那还不立刻冲上来拼命?
吴洲连吐槽都只能在心里一闪。他右手握紧匕首,左手在小牧师肩上一推,把他推得向后仰跌出去,怒吼:
“谁让你松手了!去按住他!再不按住要流血死了!”
“可是你——”
“我在救人!他肚子里也在流血!我得把血止住!让开!!!”
“哦……”
小牧师讪讪地缩回原地,再度扭曲成原来的姿势,抻着脖子望向伤者腹部。吴洲瞟了一眼,看见他按压的部位和姿势都还算正确,就把注意力收回伤者腹部。侧转匕首,用刀背将腹肌向边上推开一点,直视探查——
“这是什么?”
对面的小牧师询问。吴洲头也不抬,继续推开腹壁:
“肝。”
“哦,是肝啊……”
小牧师嘟囔着努力去看。吴洲已经不想喷他了:左右现在的无菌环境已经完蛋了,只要这家伙别把口水喷到伤口,都随他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伤者的肝脏!
吴洲一眼就看见肝了。还好还好,脏器的位置没有变,解剖结构也没有变。这个有神术的世界,人类并没有长得更奇怪,或者长出一个用于施法的器官来。
肝左叶,肝右叶……
“啊啊啊啊好多血!”
“闭嘴!”
吴洲拧眉。红彤彤的肝右叶中央,一道裂口,向下贯穿。而裂口中央,鲜红色的动脉血,正在不断涌出!
他之前判断是正确的,腹部果然有脏器大出血,出血的,是肝!
肝实质裂伤,深度……他不敢翻看,目测不会浅过1cm,再加上大量活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