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入他的身体,却未曾从后背穿出,好像被他的身体吞吃了那样。
直至末柄,消失不见。
滴答。
一声脆响从乌鸦手里的怀表中响起。
时刻分毫不差。
“好风凭借力,送你上西天。”
乌鸦后退了一步,露出了愉快地笑容:
“——迎接地狱吧,傻仔。”
那一瞬,吞吃了无尽的光和热之后,槐诗剧烈的抽搐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咆哮。
在他体内,黑暗宛如海洋一般奔流涌动着,自他胸前的裂口之中喷涌而出。酝酿了不知道多少时光的死毒与劫灰化作海潮,冲天而起,又被牢牢的束缚在这一座地下室里。
然后,顺着灵棺内侧的矩阵,浩荡奔流,覆盖了整个石髓馆,包裹着这一座庞大的建筑,好像一层黑色的幕布。
在午后的阳光之下,原本富丽堂皇的石髓馆好像瞬间沉入地狱之中。
化为鬼蜮。
而就在密仪的核心之中,槐诗惊恐的抬起头,看向胸口。
在他胸前,那一道裂口竟然开始扩散,好像生长一样,一寸寸的蔓延,将他的整个胸膛吞没在其中,消失不见,紧接着是四肢,头颅……
在无穷尽的黑暗奔流之中,乌鸦歪头,端详着面前壮绝而诡异的状况,咧嘴微笑。
槐诗,已经消失不见。
在最后的瞬间,恍惚里,他好像感觉自己开始了坠落。
.
.
同时,在遥远的距离之外,几乎相当于现境另一端的澳大利亚。
无尽的黄沙之中,手握着黄金琥珀的沙王,登上了祭坛。
迎着扑面而来的暴风,苍老的男人高举起了手中的璀璨的奇迹结晶。
“今日,我在此祈请!”
向着脚下永恒干涸的荒漠,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