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敌人,只有在战争里失去儿子的老人,失去丈夫的女人,还有失去父亲的小孩子……
那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屠杀而已。
自己竟然开枪了。
明明知道那只不过是记录,就算是被杀死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他竟然开枪了……对着两个根本算不上是敌人的小孩子。
因为恐惧,害怕,茫然,或者……软弱。
红手套那个家伙究竟曾经做过什么!
而自己又做了什么?
“看来是我太急功近利,实战课程选择的不太恰当啊。”乌鸦怜悯地看着他:“这是我的错,并不是你的问题,今晚就先休息吧,明天我会调整新的……”
“不,稍微给我几分钟——”
槐诗打断了她的话,“几分钟就好。”
寂静到来。
很快,他终于冷静了下来,起身去了一趟盥洗室,擦干净脸上的鼻涕和口水,回到了大厅里。
他平静地说,“再来一遍。”
“你确定?”乌鸦狐疑地问。
“再来。”
槐诗重复,“再来。”
良久,乌鸦像是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
她说,“好。”
事象分枝点落,黑暗袭来。
槐诗睁开了眼睛,闻到了干涸的尘土味,有焦热的风从窗外吹来。教官在副驾驶上发布命令:
“杀掉,全部,一个不留。”
槐诗点头,说:“好。”
然后他抬起了枪口,对准驾驶席,扣动了扳机。
轰鸣声中,枪口喷出了火花。
司机死了,一团烂酱糊在了破碎的车窗,汽车猛然扭转,翻滚。
槐诗感觉身旁风声袭来,在剧烈的翻滚中,好像有一群人扑上来,很快,就被队友压制在了地上。
后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