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都端不稳,手断了?”
二人不满嘀咕。
前院有人请见。
杨玄不顾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就去了前院。
“郎君。”
林飞豹说道:“长安那边来了消息,北疆会馆的人去给卫王送礼,卫王有话转达。”
“说!”
杨玄拧了一下头发。
“卫王说,皇帝那边原先是想用北疆牵制南疆,故而会放纵郎君。可没想到郎君发展这般快,且竟敢冲着北辽动手。如此,皇帝骑虎难下,而郎君也是如此。
此后,郎君要么放下手中的权利去长安深居简出,否则难逃一死。”
“这是肺腑之言,且他看的颇为透彻。”
大侄子的这番话,堪称是直指皇帝的心思。
“他还有什么话?”
“卫王还说,最好的法子便是待在北疆,等……风云变幻之后,伺机再做决断。”
“这是建议我自立?”
“多半是。”
大侄子有些不把江山当回事的意思啊!
但,义气满满。
“还有什么?”
林飞豹神色有些古怪,“他说,别信皇帝的话!”
杨玄默然良久。
“老夫恨不能弄死那一家子,可对此人,却渐渐改观。”林飞豹大抵是最仇恨伪帝一家子的人,刚开始也想弄死卫王,只是顾忌杨玄的态度罢了。
可渐渐的,他的态度也变了。
“他也不易!”杨玄唏嘘道。
“杨松成支持越王,身后庞大的势力能轻易碾压卫王,他躲在巷子里打铁,老夫觉着,这是避其锋芒之举。”
“李泌不是好鸟,若非需要卫王来制衡越王,大概早就下了毒手。”
“他能亲手弄死自己的儿子,自然不在乎再弄死一个。”林飞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