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上美酒,他喝了一口。
杨玄指着南方,说道:“张楚茂虽说苟延残喘,可别忘了,他名义上还是南疆节度使。只要他在南疆一日,就有可能翻身。杨松成送钱粮去,便是让张楚茂维系威严……”
“北疆这边的钱粮断了,户部手中突然多出了这么一大笔钱粮,竟然用于收买人心?”赫连燕摇头,“那是大唐将士,竟然需要钱粮才能归心,以后若是有人给了他们更多的钱粮,若是以后断了钱粮呢?”
“南疆军这些年在变,军中异族人越来越多,你觉着异族人会认同大唐?”
“难,譬如说我,哪怕来北疆数年了,可我认同的依旧只是郎君,不是北疆,更不是大唐。”
赫连燕的坦率让杨国公心情大好,“皇帝和杨松成是在隔空交手,钱粮,按理该是皇帝为主,可杨松成把持户部多年,朝中党羽众多,故而在钱粮去向上有很大的话语权。当初北疆就是被他用钱粮压制。”
“还有个消息,内州之战长安有人开赌局,每手十万钱……”
“不是皇帝便是世家门阀。”杨玄断然道。
“是皇帝。”赫连燕说道:“那些权贵豪强都赌咱们输。”
“这不是赌钱,是站队!”
炭火生起来了,有些烟气,杨玄把烤串架上去。
“卫王变卖家产,下了两百万钱,赌北疆胜。”
杨玄翻动着烤串,说道:“赢了多少?”
“四百万钱!”
“这厮发财了。”
杨玄看着烟气,仿佛看到了卫王。
大侄子哪怕关心伱,也是板着一张脸。
“他还在打铁?”
“是,据闻生意不错。”
“可惜了。”
杨玄没说可惜什么,赫连燕也不问,随即告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