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地。
地方豪强和官吏说一声,给些钱就拿了去。
长安如何管?养活他们,等他们回到原籍,发现自己的田地竟然是别人的,那个官司如何打?”
他语重心长的道:“老夫说过读史要深入。你看看历朝历代,对于流民是什么态度?”
“死人!”
孙贤笑道:“你总算是开窍了。对,就是死人!”
林浅仰头干了杯中酒,搁下酒杯,捂嘴侧身,压抑的咳嗽了起来。
他咳的眼中多了泪水,松开手,强笑道:“这酒水,太烈了些!”
孙贤笑了笑,“老林,麦收后,地里吓唬鸟儿的草人都会被烧掉,你为何不心疼?”
林浅干咳一声,喘息道:“那是草人啊!”
孙贤掂量着手心中的几枚松子,“记得祭祀用刍狗吗?百姓,不就是刍狗吗?”
林浅木然看着他。
孙贤轻声道:“要记住,百姓,便是草做的狗。”
一个仆役进来,“阿郎,杨玄带着人出了节度使府,好些人。”
“这是有大事吧!”
林浅起身,“去看看。”
“也好!”
孙贤抓了一把碟子里的松子,“老林要不要?”
林浅摇头,“终究是口水。”
“美人香唾啊!”
孙贤暧昧一笑。
二人出去,策马到了节度使府那条长街。
杨玄带着人站在大门外,他自己和赫连燕在说话。
“……盯紧了那些人,一旦动手,就要果断。”
“是。”
赫连燕回身去寻捷隆传话。
“其实,我真是个好人。”杨玄叹息,“只是这年头好人难做。”
宋震嗤笑,“你也算是杀人盈野了,好人可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