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那边可有消息?”
从廖劲离开北疆后,北疆官方的消息就断了。
杨松成说道:“陛下,北疆那边来了一份文书,说是今年的钱粮还没给。”
呵呵!
周遵仿佛听到了皇帝呵呵的讥笑声。
按照他的想法,女婿应当虚以委蛇一阵子,看看长安的动向,然后再彻底翻脸也不迟。
可没想到的是,廖劲一走,杨玄就迫不及待的和长安翻脸了。
奏疏没了,就一份文书,近乎于嘲讽般的问户部:老子的钱粮呢?
这不是低姿态,而是做姿态。
长安先断了我北疆的钱粮,不要脸!
皇帝既然想饿死我北疆军民,那就别怪我北疆军民为自己谋出路。
这姿态,大唐立国多年没见过。
按照以往的惯例,皇帝委屈你了,你也得忍着,受着。
可杨玄不同,直接掀摊子。
我草尼二大爷!
而且,据闻杨玄曾在某次召见心腹时说过,皇帝就是个昏君。
这个世间许多事儿可以知晓,但不能说。
这便是为尊者讳的一种体现形式。
但杨玄显然不屑一顾这等潜规则。
郑琦冷笑道:“那个逆贼在北疆形同于谋逆,还想要钱粮,他哪来的脸?”
周遵干咳一声,“谁谋逆了?”
郑琦一怔,“不听陛下之命,难道不是逆贼?”
什么叫做金口玉言,说的便是帝王的话。
皇帝的话就是旨意。
违背旨意的便是逆贼。
郑琦看着周遵,知晓皇帝恨不能灭了周氏。但没想到周勤那条老狗蛰伏多年,竟然在暗中弄了偌大的产业。
这等老鬼一旦处心积虑为家族谋后路,天知道他还准备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