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交,令整个县里官吏都无心理事,他十分担忧,恳请刺史压下矛盾。”
“挑唆的是他,装好人的也是他!”孙念怒了,“那个狗贼!”
“为父因此背上了一个背地里告状的小人名头,那个同僚上位后,暗地里打压为父,州里对为父也颇为不满……被贬职的上官也使尽手段地对付为父。
三方逼迫之下,为父度日如年,若非彼时有了你,为父都有回家种地的打算。”
孙念只是想想,就能感同身受。
“不到半年,为父就被他们赶到了北疆。”孙营坐下,神色怅然中带着轻松,“为父吃了那次亏,深感人心险恶,故而做事总是要慢一些。不是为父老成,而是,怕了。”
孙念有些心疼,“阿耶这些年辛苦了。”
孙营看着她,眸色温柔,“为父迟疑,不是害怕长安,而是担心你们。”
孙念问道:“阿耶,若是杨副使败了你会如何?”
孙营几乎不用想,“为父当初帮衬杨副使掌控铁矿,若是杨副使败了,为父弄不好会被……流放。”
皇帝阴狠,这些年孙营看的分明。
孙念说道:“那杨副使若是胜了呢?”
孙营想了想,“为父……以后大概有机会去桃县。”
孙念问道:“那阿耶还在等什么呢?”
孙营笑道:“为父有些踌躇,毕竟,这是以北疆一隅之地对抗长安。”
“长安,安吗?”孙念摇头,“我时常听她们说,长安的陛下又大手笔赏赐了谁谁谁,整日在梨园与贵妃作乐。
阿耶,上次你还说,如今流民越来越多,就怕某一日会作乱。
你上疏长安,可长安谁听了?”
孙营叹息,“为父看的分明,这个大唐,在崩乱的边缘了。可叹长安的君臣却无动于衷,陶醉于什么大乾盛世的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