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劲的话,堪称是坦诚。
“可此刻,老夫却希望这个北疆副使能做的再长久些。”
“老廖你不是这等多愁善感之人!”黄春辉莞尔,“莫非是看中了哪个女子?哎!老房子着火,它燃得快啊!”
“相公还能开玩笑?”
“只要没死,老夫就当自己还能再活一百年!”
“相公,豁达!”
“老夫此刻满脑子都是北疆的未来。老夫若是去了,长安会如何做?”
这是考试。
廖劲思忖了一番,“长安会压制,会试着震慑老夫,重新让北疆成为长安的拳头。”
“北疆本就是长安的拳头。”黄春辉说道:“只不过使唤这个拳头之人脑子糊涂了。老廖。”
“相公。”
黄春辉反手拍拍腰,他看看左右,“弄个柜子来。”
几个小吏抬着一个装文书的柜子进来。
“放哪?”
“放老夫身后。”
“就后腰这里。”
黄春辉往后一靠,惬意的道:“哎!这不就舒坦了?”
廖劲低下头。
黄春辉说道:“按理,军队这只拳头不能有想法,也就是说,军队不该擅动,否则,遗祸无穷。
可长安昏了头,把北疆当做是权谋的工具。这,老夫不能忍!
故而,这只拳头有了自己的主意。以后会发生什么,老夫在看。”
他笑了笑,“老廖你自然不会,也没那个机会去弄些什么。后续的……”
廖劲说道:“相公担心杨玄?”
“人活的越长久,想法就越多。今日觉着东山好看,明日觉着金鳌山有趣。”
“那要不……”廖劲看着黄春辉。
杨玄也还年轻,哪怕是二十年后接任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