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轻声叹息。
罗才听到了。
这是一种无奈的叹息。
若是能和衷共济,靠着皇帝的手腕,加上群臣的能力,这个大唐自然能再度强盛起来,盛世可期。
可皇帝却把自己的手腕用在了制衡上。
张焕起身,“陛下,宫变之后,赫连峰的牵制就少了些,若是削减北疆钱粮,被他觅得机会,大军南下……”
皇帝看了杨松成一眼。
杨松成说道:“北疆一地的赋税都是他们在收取,每年也不少。”
北疆和南疆都是节度使制度,自行收取赋税,自行招募勇士……朝中就掌握着官员将领的任命权。
“可……”
张焕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帝,缓缓坐下。
到了长安,他才知晓黄春辉的难。
皇帝对南疆的偏袒几乎是肆无忌惮的。
当初他还颇为惬意。
可做了兵部尚书后,他才知晓,北疆的难。
北疆情况很复杂,不只是北辽,各处异族纷杂,不小心就会被钻空子。
关键是,北疆苦寒,物产不丰。
张焕深信,若是北疆如同南周般的富庶,黄春辉能扔掉病虎的名号,令北辽胆寒。
一切,都是钱粮惹的祸!
而现在皇帝却想削减北疆钱粮。
他想作甚?
张焕的脸,红了!
郑琦起身,“北疆那些人难道不是陛下的臣子?朝中艰难,难道他们就能无动于衷?”
你特么这是转换概念,当老夫是棒槌吗?
张焕刚想起身辩驳,杨松成淡淡的道:“老夫今年的俸禄,一钱不取!”
国家困难啊!
看看,户部尚书都把俸禄给捐了。
那么,你北疆官吏有什么资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