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要倾力对付北辽,故而投鼠忌器,不能对南周大打出手。”
“因此,他们肆无忌惮!”
一个个将士面色涨红,怒火在晨风中激荡着。
“可他们小觑了大唐,小觑了我大唐男儿!”
杨玄回身,指着城头,“今日,我们兵临城下,要用南周人的血,来雪耻!”
“雪耻!”
呼喊声中,杨玄说道:“屠公!”
“在!”屠裳手握长枪,目光炯炯。
“能杀吗?”杨玄问道。
这是他的故国。
屠裳笑了笑,“从看到家人在废墟中蜷缩着的尸骸时,老夫的眼中就再无所谓的南周,再无所谓的帝王。若是郎君哪一日率军兵临汴京皇宫前,老夫当请缨杀进宫去,杀了狗皇帝!为一家老小复仇!”
杨玄点头,“第一波,你带队。”
“领命!”
屠裳回身,须发被晨风吹的散乱。
“跟着老夫来!”
一群群步卒跟在他的身后,沉默走向城下。
他们扛着梯子,握着刀枪,目光炯炯。
弩手跟在后面,一路在活动着手臂。
骑兵散开,在两翼掩护。
“敌军来袭!”
城头,南周军紧张了起来。
“钱知州呢?”雷琦问道。
“知州在州衙中。”
“告诉他,开始了。令人镇压城中,未经许可出门的,拿下再说话。再有,谁敢大声呼喊,杀了再说!”
血淋淋的命令一下,城中安静的连狗都不敢叫唤。
钱南坐在大堂中,听到转述后,低下头,虔诚的道:“祈祷吧!为了大周!”
……
“弩手……”
啪!
弩手把弩弓对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