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邓演没见过刘擎,但知晓北疆的人事变动,拱手道:“原来是刘司马主持此事,老夫多谢了。”
刘擎没看他,问了杨玄,“如何?”
“还好。”杨玄策马过来,“和他们周旋了数日,有惊无险。”
“你不该如此!”刘擎微微摇头,随即对邓演微笑,“邓公受苦了。”
邓演指着杨玄问道:“可是刘司马麾下?此人一路对老夫颇为无礼。”
在路上的时候,邓演刚开始跋扈了一下,被压制,随即就偃旗息鼓,很配合杨玄的安排。
可现在邓演却翻脸告状,让杨玄想到了在东宫的日子。
在别人的屋檐下时,你要懂得蛰伏的道理,要学会奉承人,学会讨好人。哪怕对方羞辱你,打压你,你也得逆来顺受。
这不是懦弱,而是等待时机。
现在邓演觉得时机来了。
几个好手罢了,难道刘擎还会为了他们和老夫翻脸?
他微笑着,准备等刘擎出手呵斥,再说几句好话,如此,打一棍子,再给几颗枣,也算是重温当年的官场手段。
想到官场手段,他不禁有些怀恋长安。
做到了侍郎这个级别的高官,几乎都是终身制。但他当初突发疾病,在长安治疗了三个月不见好转,为了能埋在故乡,这才致仕回来。
可没想到回到老家后,不出半月,这病情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他也去信长安,想起复。
但杨松成来信婉拒。
虽然没说原因,但邓演知晓,是因为自己年岁大了,国丈觉得为自己再度谋划新职务不划算。
这便是官场。
人走茶凉。
但他好歹威望还在,在老家堪称是地头蛇般的存在,日子过得颇为逍遥。
刘擎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