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走过来,一一拍打着守军的肩头。
“我与你等一起守护这座城池,有没有信心?”
“有!”
“敢不敢?”
“敢!”
杨玄走过那些守军,身后,士气大振。
他回身道:“青壮少了些。”
张春秋跟着他,“是少了些。”
“可还有?”杨玄知晓地方官吏的猫腻,给钱就能免役。在这等要命的时候,愿意给钱的多不胜数。
张春秋苦笑,“就牢中了。”
“带来。”
数十臭烘烘的人犯被带了上来。
“杀敌,或是被杀。”杨玄指着兵器。
他没给这些人选择的余地。
人犯们拿起兵器,竟然多了些活泛的气息。
最后一个人犯看着四五十岁了,蹲在那里却不动。
杨玄冷着脸过去,“为何不去?”
人犯抬头,一张普通的脸,眼神木然,恍若一截枯木。
“不想去。”
随同来的狱卒说道:“贵使,这是个贱人,打了也不肯听话。”
杨玄本想一脚把人犯踹下去,可刚动脚,却发现人犯的右手突然颤动。
他脚下的一段枯草竟然无风飘了起来。
老子没眼花吧?
杨玄依旧一脚踹去。
人犯被一脚踹倒。
眼花了!
见惯了大场面,怎地在这等小地方反而走神了。
杨玄自嘲着。
人犯坐起来,依旧木然。
王老二却喜欢他,问道:“为何不怕死?”
人犯木然道:“全家都死了。”
他抬起头,头发披散开来,额头露出了一个刺青。
这是人犯的标志。
王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