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吉带着人寻到了那块地。
“钱主簿,此次拆迁涉及十余户人家。”
甄斯文死板的介绍着。
曹颖说了这事儿本是该他带队来做的,可现在被钱吉顶替了。
“叫出来!”
钱吉长期在繁华地方为官,此次被淳于氏弄来太平,也算是委以重任。
一家四姓谋划北疆节度使失败,转而走从底层包围的模式,据闻这个主意当时被提出来时,一家四姓的家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赞。
所谓底层自然不会是胥吏,而是县丞,主簿,县令,别驾,刺史……
一家四姓手中的人很多,许多人没法安排职务,就只能吊着。这里寻到新方向后,那些闲置的人会一步步的被安排过来。
这是渗透!
当渗透的人数和职位足够时,节度使是谁也不重要了。
而他被派来太平,除去渗透之外,还有一个任务,那便是赶走贵妃的走狗,太平县县令杨玄!
十余人家被叫了出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群人蹲在自家门前,畏惧的看着钱吉。
甄斯文回身,“钱主簿。”
剩下的事儿他不准备干涉。
钱吉干咳一声,威严的道:“这里即将被征用,城中另有空屋,你等可搬迁去。”
有的人犯流放刑满回家后,空出来的宅子就等着新人入住。人犯人来人往,太平城中总是有屋子空着。新来的人绝望,走的人多是念念不舍。
“啥?搬迁?”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出来,行礼一丝不苟,找不到半点毛病。
“对,搬迁!”钱吉皱眉,“给你等三日。”
他在繁华地方为官时,拆迁算是一个肥差,官府补偿多少就是管事官吏的一句话。繁华地方的百姓也聪明,往往会给些好处,于是官吏们网开一面,夸大了他家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