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楚茂颔首,“此次出兵要紧的是粮道,别处老夫都不担心,陈州那边却不得不小心。马贼、异族,谁若是出手,粮道顷刻间便会被截断。你去陈州,督促各处护卫粮道。”
贺尊知晓这是对自己先前那番话的惩罚。
他起身,“是。”
……
“放箭!”
山脚下,数十军士松手。
“坏了一张弓!”
一个军士举手,手中的粗陋长弓变形了。
南贺黑着脸,“换一把。”
边上堆着十余把报废的土制长弓。
晚些,南贺回去寻杨玄。
“郎君呢?”
王老二蹲在后院门口笑,“郎君在练习礼仪。”
南贺干咳一声,随即进去。
王老二在身后说道:“郎君要疯,怡娘要杀人,不要进去。”
这话声音很小。
杨玄正在练习坐姿。
“郎君,身体要微微后仰,如此才显得威严。”
怡娘站在边上教导。
可怜杨玄从小就是乡下野孩子,这等礼仪哪里学过?身体微微后仰,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怡娘,我真不会这个。”
换个人杨玄能把她扔出去,可这是怡娘啊!
拎着提篮,在那个血色长夜把他带出去的怡娘。
怡娘脑门青筋直冒,双手握拳,把手中的抹布捏的滴水。
“郎君要坚持,否则以后再学就晚了。”
但凡换个人,怡娘发誓能一掌把他打喷血,从此苦练礼仪。
“郎君!”
“出去!”
南贺刚出声,眼前就有黑影闪动,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呯!
那东西炸裂。
南贺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