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麻麻黑。
洗漱是贾仁最热爱的事儿。
曹颖起得早,早已洗漱完毕,就出来转悠,见贾仁老是洗脸,就问道:“为何这般热衷洗脸?”
贾仁一边搓着洗脸的布片,一边说道:“那些棺木中大多是朽骨,如此倒也无碍。可有时会遇到那等宝地,尸骸竟然还在腐烂。掀开盖子时,那股子味道让你能吐三日三夜。可你还得伸手进去掏,把那些宝贝掏出来……回到地面上,老夫第一件事便是洗脸,使劲搓啊搓……”
曹颖的咽喉涌动……他哪里经历过这些,但好死不死的,他追问道:“伸手去掏,掏什么?”
“屁塞。”
“呕!”
早饭时,曹颖看着香喷喷的饼却不动手。
“这是用羊油煎的,油汪汪很是美味。”怡娘解释了一下。
羊油,羊肉……羊屁股……羊屁塞。
“呕!”
曹颖捂着嘴冲了出去。
杨玄纳闷,“这是……”
这是几个月了?
“不该啊!”怡娘过去撕了一角饼送进嘴里,随后咆哮,“曹老狗,以后你自己做饭!”
大清早就吵架能让人气血通畅,旁观也有效果,杨玄就发现自己浑身舒坦。
曹颖吐过了,又来寻杨玄。
他面色煞白,看着有些惨兮兮的,“郎君,那老贼颇有些本事,可咱们干的是大事,若是无意被他察觉了……”
“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让他去杀一人,一家四姓的人。”杨玄想到了晏城,“杀何家的人。”
“你去盯着。”杨玄起身出去。
曹颖的眼皮子在狂跳。
一直在见到老贼时他依旧觉得脊背发寒。
“觉着郎君前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