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王氏家主王豆罗,他看着进来的王豆香,温润微笑,“你此行辛苦,有事尽可明日再说。”
王豆香摇头,跪坐在他的对面,惬意的叹息一声,“还是家中好。”
“是啊!”王豆罗把书合上,见王瑜准备告退,就说道:“大郎也听听。”
“是。”王瑜上前一步,为他们煮茶。
王豆罗满意的看着儿子从容的动作,脑海里却在想着最近朝中的动静,不禁就多了些冷意,“就在前阵子,突然有人进言削了三成门荫之数,权贵高官们哗然,可咱们那位皇帝却不置可否……”
王豆香拿起竹夹子,夹了一个松果进小泥炉里。啪啪声中,他放下夹子,抬头道:“他想做什么?试探?还是动手?”
“镜台派人来解释,说了许多,就一句话。”王豆罗竖起食指,有些不屑之色,“此举并非针对咱们。”
王豆香把手放在泥炉边烤了一下,缓缓道:“他也不敢。”
王瑜看了父亲一眼,“他若是敢,大唐不存。”
王豆罗没理儿子的话,换了个话题,“此次仙儿顽劣,差点出事。那个少年要什么?”
王豆香含笑道:“他想读书,明日我便令人带他去一趟国子监。”
王豆罗颔首,“小事。”
哪怕是权贵也不敢说进国子监是小事,可王氏却有这个底气。
王豆香见案几上有一幅字,就拿起来赏玩。
水开了,王瑜开始煮茶。
不知过了多久,王豆香幽幽的道:“我嗅到了一抹血腥味,这位皇帝……怕是要静极思动了。”
……
天没亮杨玄就醒了,他习惯性的去生火,下床后才想起自己已经在长安安家了。
生火烧水,就着一碗热水,他吃了三块干饼子,随后摸出剩下的两百多钱有些发愁。这一路他几乎就没花过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