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饼泡得松软,本来没有盐味的饼子因为浸透了汁水而变得有了些许滋味。
这样餐饭放在续明院内,固然寒碜,但在眼下这个民生凋敝的集镇里,却已经是难得的一顿正餐了。
苏尘将那一陶碗盐水泡饼推到招娣面前,又给自己也准备了一碗,与虚净师兄说一声,就呼噜呼噜吃喝起来。
虚净师兄的餐食,倒是不用他帮忙解决。
招娣看着那一碗漂着油花的盐水泡饼,喉头微动,咽了几口口水,终于在旁边苏尘用餐时不断发出的响声之下屈服,也端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用过饭后,苏尘分出一套床褥,让招娣自己打地铺去睡,他则占据了整个土炕。
毕竟他这副身体过于老迈,真要是在这寒冬腊月打地铺睡上一晚,明天不一定能爬的起来。
而招娣则还年轻,年轻人受得住。
这一整天,他除了招呼招娣吃饭,让其自己铺床睡觉以外,并未与之有其他任何交流。
连清河集的具体情况,苏尘都未向招娣提及。
之所以如此,固然有防备招娣乃是庆法派过来的眼线的原因,但苏尘更多的考量,则是在于招娣被庆法那般僧人摧残过甚,连带着对同样是僧人的苏尘亦怀有深重戒惧,如此情况之下,从其口中吐出的言语,可信度就大大折扣。
倒是不如不费这个口舌。
且让她自己体会体会再说。
第二天一早,苏尘起床之时,虚净师兄已然不在屋内,不知去了何地。
招娣比他起得还晚了些,或许昨晚是这些时日里,她睡的唯一一个好觉。
起床洗漱过后,庆法便登门拜访,请他一同在清河集各处转转——这却是有点将他盯住,不让他单独行动的意思。
庆法请了苏尘探查清河集各处,却浑然未将虚净放在心上。
虚净的外形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