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期待之色的周皓，镜知先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魂魄受血魔戾气浸染，寿限有缺，非人力可挽救。”

“啊。”杨芸脸色都白了，眼泪当即流出。

周皓方才见到香草魂魄时已有不好猜测，可真正听到镜知先生如此说，身子依旧是颤了一下。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镜知先生沉吟许久，终是摇头。

“香草是魂魄被血魔吞噬受损，虽然及时救下，可她毕竟只是初入先天，魂魄孱弱。魂魄又是生灵之根本，最为脆弱的所在。能补益受损魂魄的丹药比延长寿命的丹药还要珍贵万倍，就算我当初在上宗，也从未听闻此等丹药。”

“最关键的是，香草如今魂魄受损后，体内的真元都无法驾驭，方才我已经她体内经脉禁住，防止真元暴乱。”

“本身魂魄便损伤，又无法得到肉身的孕养……怕是，怕是最多还剩三个月的寿命了。”

“三个月！”看着脸色苍白，仿佛在熟睡的香草，周皓声音嘶哑地道，“芸姐，不要对香草说，我想让她开心地过完剩下的时日。”

“好，我不说。”杨芸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哎，此间事了，我也走了。”镜知先生叹息一声，“那万年温玉我已无用，便留给香草吧。”

“先生……”周皓一顿，“先生要回藏武阁？”

他本是想问镜知先生施展秘术后对身体影响如何，可有香草之事在先，终是不忍直接问出。

“在那窝憋了数十年，这时还去那作甚。”镜知先生洒然一笑，“我要将血魔幡带回玉龙宗，那里才是我最后的归宿。”

周皓心中哀恸。

可他能感受到镜知先生心中的畅快，了无牵挂。

那便够了！

镜知先生从周皓庭院出来，便直接乘风而行，离开了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