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谓的这些异样其实都是表象,都是因为政治博弈才表现出来的。
就像不良人刚刚办的那个监察御史案-王忠益案-陈良辅案连环案中案,本质上也是权力博弈的产物。
权力斗争虽然残酷,但毕竟是朝堂争斗,不能太过粗俗,不能像两村械斗那样一言不合卷起袖子扛着粪叉、锄头就上。
权力斗争需要一个引导,一个出口,一个宣泄点。
宣怀公主墓早不被“盗”,晚不被“盗”,偏偏在这个时间点被“盗”,便足以说明问题了。
一月之后就是节度使京师会宴,已经陆陆续续有节度使抵达京师。
虽然节度使权力极大,但此时还是得听朝廷和天子号令。
这三年一次的节度使京师会宴就是显隆帝为一众节度使量身定制的,借此机会进行权力的重新洗牌。
对显隆帝这样一个权术高手而言,他决不能接受节度使在地方专权,培养自己的势力以至于尾大不掉。
所以每过几年他就会重新调配各大节度使的防区,让他们始终处在奔波的状态之下。
如此一来节度使好不容易熟悉了一个地方,却被显隆帝丢到一个新的环境之中,又得从头再来。
敢托辞不来?那就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显隆帝完全可以借机削藩。
显隆帝知道他的这位姑奶奶宣怀公主权力欲望很强,跟几位当时的强势节度使走的都很近。
但那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往日不同今日,权力早已经重新打散分配。
要从几十年前宣怀公主交好的节度使中推测出嫌疑人,无异于刻舟求剑。
“所以,究竟是谁在作妖?”
显隆帝喃喃自语。
“这个案子不良人办的很好,但是还不够。传朕旨意,此案继续追查,不过朕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