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老师们依旧孜孜不倦地给他们上课, 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村里的生活和学习非常朴素。

没多久, 向老师就放开了，因为他跟苏野聊到了自己的专业问题，话题就多了。一个老师, 一个校长，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熟了。

“向老师, 你们这算人多的了，我们村村小人更少。很多打工的年轻人都把孩子接出去上学了, 还有一部分随着家里搬去了镇上，村里就剩下一群老年人, 孩子很少。我上次过年去给我以前班主任拜年，他说今年一年级新生一个都没有，看得出来，他老人家很失落……”

“都不容易，当老师的当然是希望学生越多越好。”

“是的，我班主任说他也知道孩子们去外面能得到更好的教育，但是, 他就是觉得不舒服，每天给几个孩子上课，让他感到很空虚。”

“会有这种感觉的，学生都是留守儿童, 老师想要更多的学生，但又不希望他们留在落后的乡村，这很矛盾。”

“是。就是一个学生也要把教育办下去嘛。”

“对啊，我们都是当老师的，一心只想让孩子们好。”

聊了一会儿，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瘪掉的球跑过来递给苏野：“小野哥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苏野笑道：“谢谢啊，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转身就跑走了。

向老师尴尬道：“是球瘪了，我给她烫一烫。”

苏野看了看瘪掉的球：“是玩具网球，不是乒乓球，有眼的烫不起来。以前，我们乒乓球经常打瘪，家里又只有一个暖水壶舍不得用开水，就去煮猪食的大灶边上等着，猪食开了就把球放下去，不一会儿球就鼓起来了。”

向老师连连点头：“我们小时候也是。”

苏野找了一块小木板修球，在没有煮猪食的时候，乒乓球瘪了，也可以拿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