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
官员苦笑。
“地方能平安就万幸了。”又接着解释说。
“如果此乡野只是一姓,虽然无法管,但是还有尺度在,照常例缴税,最惧者乃几姓,不光无法收税,还要担忧地方械斗。
或竞于气,或田屋争界,或坟山争界,动辄纠众斗殴,执仗棍,挺刀枪,更甚者拥火器,双方少则几十人,多则数百上千,打的是地动山摇,别说官府差役,卫所兵都不敢管。”
耿定向恍惚了一阵,越发感到棘手,不知该如何下手。
“你可知我来福建的目的?”
“下官有所闻。”
“你觉得该如何入手?”
“请问抚台,清丈田亩有定数吗?清丈出多少亩才算成功?十万亩?二十万亩?三十万亩?”
“圣人的旨意,是清丈福建全省。”
“可福建清出多少田亩,朝廷才会满意呢?才会认可抚台清丈之功?”
耿定向也不知。
福建田亩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知道的话还需要清什么田亩呢,这是新事物,功劳定夺皆在上心。
“一百万亩。”
听到这个数字,官员当场吸了口气。
“这是我的底线,也是张公的底线。”耿定向没有隐瞒,在京城之时,和张居正商议,一百万亩之数,他原先还认为是少报。
初衷是为了减少此行压力,张居正认同了。来之前的路上,耿定向内心还隐隐期望,功成之时向朝廷报个惊喜。
如今惊喜不敢想了,能完成一百万之数就好。
“此事绝无可能。”
那官员一口咬定,哪怕面对的是巡抚。
耿定向到福建小半月,极需要地方官员的支持,此人愿意靠拢他,他也迫切需要地方官的支持,并没有摆上官的架子。
“清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