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五石瓢。”
众人有人茫然,有人不可思议,刘侃拱拱手,神色难以言明,勉强笑道。“想不到耿抚台也听过鄙人的粗俗之作,羞煞也。”
原来是刘侃的诗,怪不得此人莫名其妙的念诗。
刘侃内心难受起来了,自己作诗只在同僚朋友中传过,并没有什么名气,而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诗,说明了什么?
此人上任之前,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刘侃内心不豫起来,因为他真不想沾染清丈田亩的事。
此人这么费尽心思要了解他,现在想要推诿的话,肯定要花一番大力气了。
还有此人到底是从何处得知自己诗的?过去了这么久,必须是熟人才会有笔墨,那为何熟人却没告诉他,起码透个风,告知有人打听他。
这在官场也是一种能力的表现,说明在这一项事情上,耿定向的人脉不弱于他,至少他的一个熟人更偏向耿定向。
“刘使君大才,此作山水言志,常人不及也。”
耿定向的示好并没有让刘侃高兴,忍不住问道,“耿抚台从何处得知此诗?”
“此乃小事。”
都是明眼人,不会让气氛僵硬,以致于众人都尴尬,所以有人插诨打趣,说道。
“我也听过刘使君的诗,我念给大家听听,山树参差石径斜,雨余飞瀑过桑麻。山翁放罢村前犊,倚杖溪头护稻花。”
众人惊叹。
“开樽飞鸟外,倚杖暮钟时。天截余霞断,人梯石磴危。远村连野阔,小谷得秋迟。不觉归来暮,家家正晚炊。”
刘侃见状,不在追问耿定向此事,露出笑脸,指了指众人。
“你们皆打趣我,岂不知今日是来听耿抚台问话。”
“哈哈啊,岂敢岂敢。”
“我不比刘使君诗才,和诸位同僚第一次见,今日不谈公事,只谈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