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银子来?”
张居正闻言,上前。
“财政无非开源节流,陛下初登大宝以来,节流一事,满朝称赞,但节流重要,开源更重要。
例如陛下分皇店,虽有所损,但利益大于弊。”
“皇店的收入,先生不要再打主意了,扩编八卫也是整理京营之事,先生应知朕没有余钱。
内库是内库的收入,国库是国库的收入,先生即想要开源,应以国库为主。”
张居正点点头。
“国库主要收入为田赋,但是权豪势家“侵欺隐占”。田赋逋欠甚多,私家日富,公室日贫。”
朱翊钧听闻,示意梁大忠取出锦衣卫的密折。
给在场众人传阅。
“苏州一豪家,家田七万顷,粮至两万,却不以时纳,诸卿请说,国库收不上银子,到底罪在何?”
朱翊钧看向张四维。
“张师傅,你对考成法有忧虑,却不知道朕更忧虑为何田赋收不上来,每每需要朕来贴补国库之用。”
张四维低下头。
“考成法必须执行到底,都察院六科言官中,还要冥顽不灵者,全部革除。”
张居正同意。
朱翊钧看向吕调阳,张四维,两人无法反对。
又看向吏部张瀚。
此人垂下头不说话。
朱翊钧视线略过他。
“今年言官下地方,督查输不及额者,谁误事则革谁,还要论罪。”
定了调子。
朱翊钧又说道。
“国库不足,朕不能加派百姓,考成一事,行之数年,今年要有成效,做到不加赋而上用足。”
“诸卿,可有意见?”